6.两个人的一个世界——冷月 莱娜
原本的世界是什么？
这是一个很久远的问题对于一些很能活的古老种族来说。
你若这么问，TA们会眯起TA们自功成明就以来最小的眼神，抬头45º还是斜着仰望你身后的天空或吊顶灯，用一副很健忘的语气搭配历尽沧桑的平缓说话方式，向年轻的你娓娓道来：
“原本？哦…对…我记得…它应该是那个样子，相信我，孩子，你不会理解的。”
即便是没有经历过，冷月还是有资格这么说话的。
在此我只是强调一下。
——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——
“冷月？”
“……”
“冷月！”
“……”
“你在干嘛？”
“在想曾经的事。”冷月仰头45°角，背靠在月光漫撒的墙壁上。
莱娜也学着他的样子，靠在他身边。
“莱娜…”冷不丁，他说道。
“？”
“你觉不觉你变了？”
“有么？”莱娜眨眨眼。
“哼哼~”笑：“不知为什么觉得你比原先温柔好多。”
“你！”
“本少可是在夸你呀，哈哈。”
“你是说曾经不温柔么？”周围的空气都一同随着莱娜呼出的语气一起火爆起来。
“本少也是呢。”冷月伸出手，把手放在了莱娜头上。
女孩瞬间一切怒火全无，满脸通红，欲拒还迎的扭动着头。
“你…你在说什么呀！”
“就这副样子你还是老样子。”冷月的手从一边垂了下来刮了下莱娜的鼻子，然后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。
“什…什么？”
“莱娜，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就问么，你怎么…”
“你喜欢我么？”
“……”
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呢？莱娜心中的第一反应是在索里克事件（三十章末）中那句话和这个接上有多好，然后便是各种脑补，然后就是语无伦次。
“你…那个…我…你怎么…又…”
“哈哈…理解不能了吧。”
“呃…那个…”
“嗯，听着呢。”
“唔…果然…你在嘲笑我！”莱娜红着脸气鼓鼓的说道。
“怎么会？当然是认真的。”正色道。
“可是…可是…”莱娜语无伦次。
冷月叹了一口气，依旧是认真的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说说，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？”
“那个…因为，从小就喜欢。”（明明还没承认…）
“这算什么理由。”
“就…就这样，你爱信不信。”
“哼哼~”
“要我说，有没有因为那个血缘的关系么？”
“……所以说…这都是注定好。”不知道为什么，总之说起来有点小得意。
“注定好…？”冷月玩味的重复一遍。
“对呀，霜灼双头龙，雌雄同体的龙种，人形便化为一对男女，他们既是兄妹，也是…”脸红。
“夫妻。”冷月闭上眼，面无表情很无所谓的说道。
莱娜点点头，虽然冷月有没有看见是一回事儿。看不看见都一样。
“所以，就跟太阳月亮东升西落一样，是不可怀疑的事实吧。”
“当然了。”
“不过…它为什么一定要东升西落呢？你为什么不会想？”
“那个…不因为什么吧…”
“不因为什么…不因为什么啊…”
“为什么要说这种问题呢？”看到自己在意的事跑题了，莱娜弱弱又羞涩的抗议。
“好…”冷月叹了一口气。
“冷月…嗯…你喜欢我么？”莱娜犹豫了好久，也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如果在过去，本少应该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莱娜一愣。
冷月把手从莱娜肩头拿开，然后走近皎洁的月光中，向天空的月亮伸出手，仿佛要抓住什么。
良久，冷月把手收了回来，很无奈的说道：“我一直都在怀疑我的存在，比如如何存在的。”
“你是被露琪亚传染了么？”
“这个只属于我们这个种族才能思考的问题。”冷月回头，用锐利的目光投向莱娜：“莱娜，冷月，是【我】，还是【我们】？”
“当然是我们啊，现在不是两个人么？”
“那化龙变身以后了呢？咱们彼此还是存在的吧。”
“是吧…”莱娜对于她从来没有涉及的问题表示的极为白痴。
“对不起…莱娜。”冷月突然又跳了一个话题。
“诶？为什么要道歉？”
冷月伸手，摸了摸头发：“因为，我一直都把我们当作【我】来看待的。”
“？”
“一直都是，觉得把自己看成是两个灵魂实在是很傻，一副躯体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人生活其中？即便现在如此，也不过是像分身魔法一样的虚幻罢了，你的想法来自于对我思考的映射，我的存在也是以你为对比。”
“唔…”
“哎…”冷月叹了一口气：“我把你当成工具，当成另一个不合格的自己，按照要求自己的标准去压迫你。却从来没有去想莱娜你的感受，真是太可笑了，我质疑了那么多却唯一不去质疑这个错了这么多年的想法。”
“其实…没有吧。”莱娜挠挠头，觉得自己应该去找找类似方面的书，但是在脑海中完全没有什么类似的存货。
“你呀！”冷月又叹气，抬头继续说道：“难怪你这样子…所以…刚刚我所说你能理解么？”
“大概吧…冷月你…想太多了吧。”
“到了这里才感觉到…”冷月少有的表现出一丝向往。“反正简直是毫无缘由的诞生了这种尊重的感觉，从看到伊弗列姆，艾伦，伊芙，弗洛忒，缇亚，摩多，岚和黛比路，苏妮，兰斯瓦老师，还有那个卡丹裘，大家一起走过了这么多，成长了这么多，一切都改变了，这感觉，呵~却比从小到大那没有任何缘由的【规则】要好多了。”
莱娜认真的听着，十分的认真，心境也在悄悄的变化。
“莱娜，本少如果再问你一遍刚才的问题。”
冷月笑了，很温暖的笑容，在月光的晕影中如幻觉一样美好。
“我…”莱娜这次却带了犹豫。
“所以说，本少希望听见的是莱娜你的心在说话，而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的束缚和来自血缘的羁绊而做出的回答。”
“是…再次…认真的思考么？”莱娜心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突然开放了一样的感觉。
“看来你真的理解了。”冷月走了过来，温柔的抱住了若有所知的莱娜。
“嗯~嗯~”莱娜笑着在冷月臂弯中摇摇头：“无论如何，都不会变的，我喜欢哥哥，我是哥哥命中注定的新娘，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。”
“哼哼~本少还没承认呢，何况现在又不是从前，不如从头开始吧，很高兴认识你，莱娜。”
“讨厌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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